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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Even I appreciate a fairy tale ending."

〔赵周〕不许你注定一人

标题Dear Jane《不许你注定一人》(很甜的歌
OOC 是很少女的老赵和很少女的老周

“简单的一吻 手心的抖震 示意我再不必孤单寄生”

周巡打开赵馨诚家家门,是晚上十点半的事。那会儿离他从单位离开没多久,他把最后的事情处理完,大晚上开了半小时车到赵馨诚家楼下,一到门口他本来想敲门,转念一想对方可能已经睡了,就有点不抱希望地从兜里找钥匙,结果还真找着了。

没人问过周巡他为什么有赵馨诚家的钥匙,而周巡本人自己也忘了。总之他开门的动作自然娴熟,跟进了自己家一样。

他关上门,还是叫了声老赵,没用喊的,接着走到赵馨诚房间门口,看见他朋友侧身蜷在床上。赵馨诚低声从喉咙中挤出一个“嗯”来,冲周巡招了招手,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喝了一口,等到水润滑了嗓子,才终于叫出一句“老周啊”。

“这么严重啊,”周巡进了屋,瞥见床边已经被塞满了纸团的垃圾筐,抬头关切地看了看赵馨诚,“吃药了吗?”

赵馨诚点了点头,目光里有点委屈,周巡记得大三那年赵馨诚得流感在床上窝着时也是这种表情,戴着个口罩,外人只看得见他眼睛里的难受。那时也是他照顾他。

周巡把柜上的卫生纸移到了赵馨诚更好拿到的位置。看对方水快喝完了,他拿起杯子打算再给倒上。临走前他随手摸了摸对面那人的额头,“没事儿吧,”为了确定他又俯下身,将自己的额头碰上对方的,停了几秒才又撤开,“量体温了吗?”

赵馨诚从手边拿起体温计,周巡一看上面显示三十七度四,他皱了皱眉,心里想了一遍这的确算低烧了,赵馨诚用沙哑的嗓音说体温已经降下来了,周巡看表情感觉他这时候整个人都是软的。

“行,那我给你倒水去。”周巡一转身,往厨房走,那时他自然再注意不到赵馨诚的眼神。而赵馨诚看着周巡的背影,感觉自己又往床垫里陷了陷。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老觉得那上面还残留着那位的温度。

周巡把壶一块拿了回来,水是温热的,他看着赵馨诚喝完,又重新倒上了一杯。然后一看水壶空了,又接上生水打开开关做水。期间赵馨诚放下水杯说自己饿了,周巡调侃他一句喝水还喝不饱,然后又问对方吃鸡蛋吗。

于是赵馨诚眼前充斥着的就是那人走来走去的身影,至于周巡怎么那么熟悉他家的摆设,甚至能轻易解开包括锅在哪放着这种隐秘问题——要知道作为一个日常忙于工作几乎不开火的当代男青年,家里的锅早被他不知道扔哪去了,而周巡居然一下就能找着——这些事情在赵馨诚眼里都不是问题,他潜意识里觉得这自然又正常。

鸡蛋煮了几分钟,趁着这工夫周巡回到屋里,赵馨诚往里靠了靠给了周巡一个很宽阔的床边让他坐着。他说还是让周巡离他远点,“我传染给你了咋办啊。”

周巡俯下身去收拾垃圾袋,随口回了一句没事,他把纸团往里集中地压了压,系上袋子,又拿出一个新的套上。

他站起身来指着地上的垃圾袋朝赵馨诚笑了笑:“你是打算自己扔啊还是我替你扔啊?”然而没等对方做出回应,就拿起袋子走到厨房里去了。只有赵馨诚看了眼垃圾袋呆过的那片地板,又看了眼周巡刚才停留过的床沿。

周巡又回来时把鸡蛋递给了赵馨诚,鸡蛋已经用凉水过了,因此不烫口,正好能吃。他接过赵馨诚剥下来的蛋壳,扔进垃圾箱里。

“一会儿再量个体温啊。”周巡一边说着,一边又拿起壶再倒了一杯水。等到他终于可以安定下来坐会时,赵馨诚在吞咽着液体时细细看着他的侧脸。

周巡于是侧过头,也直直地看着赵馨诚,见赵馨诚又把目光移开,他也把注意力放到别处,低头拿出手机看了眼表。

“现在十一点零三,等一刻——”

赵馨诚突然打断:“十一点半。”

“啊?”周巡抬头,挑起眉毛问了一句,“你想十一点半再量?”

赵馨诚朝着他点头。周巡一耸肩,说行,对上对方的眼神,他有点慌忙地问了一句会不会太晚。这问题没什么价值意义,他只是当时大脑短路,非得找出句话来说。

结果赵馨诚不搭界地回了一句,你今天晚上走吗。

他眼光里还是带点委屈,这时候多了点请求。周巡下意识“啊”了一声,看着对方说了一句,你万一烧起来我就走不了了。

赵馨诚不说话,还是那么看着他。周巡莫名有点紧张。对话从来不是他俩之间的难事,但周巡此刻就是找不到继续的语言。他感觉说什么也不合适。

周巡最后憋出来一句:“你大夏天的怎么感的冒啊。”

“倒霉。”赵馨诚说,笑了一声,他仍然那样看着周巡,想对方如今这神态不常见,他得记住才行。所有人都觉得周巡不会照顾人,只有他知道真相是另一番模样。

周巡没说话,赵馨诚又说了一句:“要不现在把体温量了吧。”说着从周巡手里接过体温计,朝对方挑了挑眉。

在那五分钟里周巡说自己烟瘾犯了,赵馨诚就看着那人跑到阳台。周巡几乎是掐着点回来的,赵馨诚直接把体温计给了他,听着他宣布那几个字。

“三十七度二。”

赵馨诚嘴上说退烧药还是管点事的,心里有点不情愿退烧药这么管事。

“你走吗?”赵馨诚抬头看着周巡,“也不早了。”

然而周巡回答他:“算了吧。”

赵馨诚朝他一乐,一想长丰支队离他家的实际距离心里又涌起点小小的愧疚,结果周巡看着他说自己明天上午放假。

“所以那你要是有地儿——”

赵馨诚想说我身边地儿大着呢。

没人问过一个人住的赵馨诚为什么要买张双人床,而赵馨诚本人知道答案,他潜意识里总觉得床的那半边应该是有人的。

他应该是和某一个人在一起的。

周巡的手腕在他要转身出去睡沙发时被赵馨诚握住,然后他躺到了他身边。

赵馨诚还是刻意地离周巡远了点,虽然他不舍得翻过身去用后背对着周巡。

他伸手碰了碰对方,像是在确认一切都是真的。先是肩膀,周巡很轻地皱了下眉。

赵馨诚很快把手移开。“受伤了?”他问他,语气很轻,床头的灯光照着他的睫毛。

“啊,”周巡看着他,“不是大事。”

“你老受伤。”赵馨诚依然那么委屈地看着他。

周巡说现在生病需要照顾的可不是他。

“老周,”赵馨诚认真地看着周巡的眼睛,坚定地说了句,“谢谢你。”

周巡说这都小事,又听见赵馨诚自言自语般地呢喃道,说你没有照顾我的义务,周巡回复他说得得得,我有照顾你的责任。

赵馨诚不说话了。周巡跟了一句“睡吧老赵”,伸手把灯关了。两人随即陷在一片黑暗中,接着周巡差点被突然开口的赵馨诚吓了个激灵。

“老周你怎么进我家门的啊。”他听见对方问他,平复了一下心情,周巡很自然地回复说用钥匙。

赵馨诚又问,你为什么有我家的钥匙。

“你给我的啊?”

“我为什么给你钥匙?”赵馨诚穷追不舍。

周巡随口说:“也有可能是你落在我那儿我替你收起来了。”

赵馨诚没有放弃的意思:“我为什么会把钥匙落在你那里,我是不是……”

“傻。”周巡接了一句。

“喜欢你啊?”

赵馨诚摁开了自己那边的灯,看见周巡惊讶的表情,他总觉得自己脸上的神情应该也和这个差不多,毕竟他也是刚刚才想明白这个问题。

什么都能解释了,包括他们之间所有的熟悉和亲密。那不仅仅是朋友间的。还有他对他那有点自私的占有。

他忽然觉得释然。

“傻狗。”周巡的语气很温柔,伸手揉了揉赵馨诚的头发,开玩笑一般地问,“烧傻了?”

“我特别清醒。”

赵馨诚握住了周巡的手,但没有太久。他有点试探地说了句:“你……”

“晚安。”周巡没回答,而是越过赵馨诚,把对方那边的灯关了。黑暗里赵馨诚只听见他的呼吸声,和自己强烈的心跳声。

过了一会,有一会了,周巡才说了一句:

“家里床挺软和的。”

赵馨诚突然有点恨自己的感冒了,不然他会亲周巡的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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